【主游戏王ARC-V动画】向着乐园……Episode8.亚马逊的战书
Episode 8.亚马逊的战书
赤马 零儿久违的做了一个带有颜色的梦。
梦中的事情零儿已经记不清了，不过那似乎是很久远的过去：
几乎从未有过的、飘洒着鹅毛大雪将大地冻住的舞网，奔驰的马车。
尚未一心投入研究中的温和的父亲，和稍稍有些严厉的母亲。
劈啪作响的火焰，喧闹的人们，以及一个模糊不清的，温暖的淡紫色身影……
那应该是零罗出生之前的事情。他认为。
甚至，是父亲开始制作那些人造人之前发生的事情。
零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梦见这些襁褓时期的记忆碎片，他也不觉得自己有知道它的必要——毕竟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虽然占卜师方中 美惠留或许会认为那是某种预兆，但身为炼金术士的他，更愿意相信所谓的梦不过是浅睡眠状态下自身对外界干扰做出的错误反应，比如说梦中的火也许只是现实中守夜的篝火发出声响的映射。
将刻有细小魔法回路的眼镜戴上，水晶磨成的镜片将零儿那只有黑白的世界标注上必要的注释。
水中倒影被秋风吹起的涟漪揉碎，少女的身影一声不响地出现在一旁。
M字刘海，发色是“深色”，单马尾，系着丝带。
零儿分析着。
赛瑞娜么。
“已经醒了么。”他说。
“嗯，”蹲在零儿旁边的赛瑞娜声音闷闷的，“半夜的时候就醒过一次了。”
“是么。”
无言。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待了好一阵子，终于，等到零儿起身准备返回的时候，赛瑞娜开口了。
“零儿。”她喊道。
零儿于是停下，等着赛瑞娜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可是赛瑞娜却犹豫了。
“算了，没什么……”她说着，左手不停地摆弄着自己右腕上的手镯，“你先回去吧。”
但零儿只是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没什么？”他看着这个记忆中总是一身红衣的“蓝发”少女。
“……”长久的沉默后，赛瑞娜终于是让步了，“只不过是我最近突然意识到……我在学院的那段时间，除了不允许我离开学院，还有去了解计划之外，好像只要要求不是特别过分的话，教授总是会满足我……”她犹豫了一下，“就好像把我当作了他的女儿似的。”
“是么。”零儿依旧是那副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对此无动于衷。
“啊、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直接提起这个话题或许有些不妥的赛瑞娜慌忙站起身来，“只是当初我离开榊原的时候只有九岁，那之后的这么多年来几乎都是在学院生活的！……现在想来，教授他真的是一直都有照顾我，有的时候……”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镯上的那枚魂之水晶，“我真的感觉他就像我的‘爸爸’那样。”
“所以，”赛瑞娜的手握了又握，下定决心的她看向零儿，“零儿，我们必须要阻止他！虽然我不知道教授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做什么，但是，这样牺牲无数人生命去做成的乐园一定是不对的！”
“……噗嗤。”意外地，零儿捂住脸，笑了出声，“呵呵，呵哈哈哈哈……”
赛瑞娜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懵了。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给我打气么。”很快止住了笑，零儿问赛瑞娜道。
“诶？啊？我……不……”仍然处于茫然状态中的赛瑞娜语无伦次起来，“我、诶？不是、我……！”
“我们枪兵在成立之初便是为了阻止学院的计划。”像是提醒赛瑞娜一般，零儿说。
“……这我知道。”
“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么？”于是他问着，做出了准备转身离开的姿势，“没有的话我就先……”
“有！”还没等零儿说完，赛瑞娜就连忙说道，“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零儿重新转回身，面向赛瑞娜，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赛瑞娜便开口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曾经称林檎是‘人造人’的吧？”她问，“这是怎么回事？白龙他们不是说那个人是中心世界的精灵吗？”
似乎并没有预料到赛瑞娜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零儿紫色的眼瞳中似乎有意外的情绪划过。
看着面前的少女沉默片刻，他说道：
“恐怕那是为了接近并迷惑赤马 零王……不，或者准确的说，那是为了不动声色的骗过甚至包括当时还年幼的我和零罗在内的，我们全家人而制作出来的假身份。”
“假身份？”虽然这个答案在赛瑞娜的预料范围内，可是零儿所说的，这个假身份是为了迷惑整个赤马家的事情却是令她没有想象到的。
“是的，”零儿说道，“作为学院的学生，赤马 零王的主攻方向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可是赛瑞娜的回答令零儿意外。
“……不，”好好回忆了一番之后，赛瑞娜利落的摇头，“如果不是你刻意提起的话，我也没有意识到这点——就算是与教授接触次数不亚于蓝中的最优秀者的我，其实也是不清楚他主攻的方向的。”
见零儿露出诧异的神色，赛瑞娜又快速的补上了一句。
“学院的人顶多只是听说过他‘目前正跟林檎一起破译记载了有关乐园仪式的古代文字’的传闻而已。”
“古代文字？”零儿对这则传闻起了兴趣。
“那不过是在学生之间流传的‘小道消息’罢了，”赛瑞娜摇了摇头，“就连游里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伪。不过比起这个，”她问，“你知道教授的主攻方向？”
“啊，”零儿应了一声，“他的大贤者之名来源自他对人造生命方面的贡献，不过，”他顿了一下，表情也凝重了起来，“所谓的人造生命研究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他对自己真正研究方向的隐藏罢了——那只是个跳板。”
“跳板？”
还有什么研究方向是会比人造生命更为前沿的吗？
“那教授到底在研究什么？”所以赛瑞娜问。
“人体炼成。”零儿说，“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死者苏生’。”
“什……！”某种异样的感觉在赛瑞娜心中嗡地一下炸开，以至于她的声调都不觉扬起，“那不是禁忌吗？！而且‘死者苏生’不是……！”
那不是只要是精灵使就要学习的入门级的辅助魔法吗？！
“最初的时候我也一度难以理解，”零儿说，“但是，在破译了他留下来的一些资料之后我就明白了——我们精灵使所使用的，用来短时间重构精灵分身精神体的‘死者苏生’，实际上的确是来源自人体炼成的禁术，只不过我们所知的部分缺失了再造肉体与让灵魂归位的全部结构，变得只能用来重塑精神体罢了。
“赤马 零王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假借研究人工生命为名，不断研究补充缺失的环节，最后让真正失传了的禁术，死者苏生重见天日。”他说。
“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赛瑞娜试探着问道，“教授他使用了这个禁术吗？”
“我不知道。”零儿摇头，“在我的记忆中，他不过是一直发了疯一般的重复制作人造人再毁掉的举动……直到他心目中最完美的那个人造人诞生。”
“……但那所谓的人造人，却是林檎假扮而成的……吗。”赛瑞娜垂下眼帘。
“现在看来确实……”零儿点了点头，想要肯定赛瑞娜的猜测。
可是下一瞬间，莫名其妙的记忆却涌上心头：
那是一只隔着厚厚的玻璃与尚且年幼的自己手掌相贴的，稚嫩的手。
那是阳光下如同燃烧的宝石一般的长发。
那是草地上被拉长的两个影子。
并非“林檎”。
那是……
……代……
那个人造人的名字是，零……代（Reishiro）……？
被封锁在心底最深处的，矛盾的记忆开始蠢蠢欲动。
“……儿……零儿……”
零儿想要弄清这些多出来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可是少女的呼唤却让他回到现实。
“零儿！你怎么了？”赛瑞娜关切的问着。
可是零儿却摇头。
“……没什么。”他一如既往地无表情，“只是突然想起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林檎确实是鸠占鹊巢，代替了那个人造人的身份。而且，应该就是在那之后不久，赤马 零王就出走去了学院。”
至于那之后的事情，零儿并不想在此刻提及。
而赛瑞娜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知道，零儿为了寻找父亲，曾经在三年前孤身一人闯进了禁止外人进入的学院，并巧合般地遇见了试图离开学院的自己。
“那也就是说……”她思索着，“教授说不定就像是当初的白龙和笼目那样，其实是被那个林檎利用了？”
从白龙曾经讲述的过去，和之前林檎对笼目所说的只言片语来看，说不定他是个极其擅长利用并且歪曲他人愿望的家伙……
而教授的愿望，恐怕……
想到这，她眼前一亮，抬起头，对零儿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拆穿林檎的谎言，说不定……！”
“可能性很低。”但是零儿却当即摇头否定，“无论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停止住整个疯狂的学院，单靠赌一两个上层是否会回心转意，早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直接将他们的“信仰”撕碎……
想着，他看向因想法被否定而有些失落的赛瑞娜。
“我们回去吧。”他说，“比起这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摆脱现状。”
“……好。”赛瑞娜应了一声。
于是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向着位于山腰的洞窟走去。
……
刚刚从坎坷的小路走上那个隐蔽在树林中的平台上，赛瑞娜和零儿便听见了喧闹的声音。
进入了洞窟，稍稍习惯了稍显昏暗的洞内光线之后，二人正好目睹了柚子挥舞着纸扇将游矢拍倒在地的瞬间。
“……游矢你又说什么了？”习惯这一场面的赛瑞娜想都没想便直接有些哭笑不得地问抱头蹲在地上的游矢。
“我只是让柚子多休息一会而已啊！”痛得咧嘴的游矢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样子，“前天受的那么重的伤，今天就忙这忙那的，就算是琉璃帮她治好了也不行啊！而且，就算是强壮如赛瑞娜也……”
抬起头的游矢终于看见了发问的少女的模样。
他瞬间冷汗直冒，讪笑起来：
“赛、赛瑞娜……原来你醒了……？”
可是阴着脸的赛瑞娜只是无言的抬起了右腕。
蓝光一闪。
“……总感觉这个场面有点似曾相识……”
看着顶着满头大包，以诡异姿态趴在地上的游矢，端着盛满水的、口缺了一块的杯子回来的元觉得自己的眼角有点抽搐。
“赛瑞娜小姐，”他谨慎的提醒着，“上次游里他可是差点……”
“放心好了，”赛瑞娜坐在一副哭笑不得样子的柚子旁边，反而变得有些不满起来，“这次我只是改了他衣服还有护目镜的重力而已，他自身的引力没变化。”
“这样啊……”元挑挑眉毛，向拼命画出求救符号的游矢投以同情的目光，“没有生命危险就一切好说啦。”
“……所以说……你们谁都……！”终于把护目镜蹭到下巴位置的游矢艰难的抬头，绝望的呐喊却被两姐妹的视线瞪成了哀怨，“不打算救我吗……”
“平常心平常心，”元用左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纸包，并从容的单手打开了它，眼睛却心虚的四处瞄了几眼，之后说道，“比起被和音用能力卡在墙上，这都不算事——啊对了，那墙还是全柊都人流量最大的街市的墙。”
哀怨的眼神瞬间变化成数道同情的目光。
元无奈。
“我说的其实是游叶，”发现自己没手可摊之后，他耸了耸肩膀，“除了他之外，我们在和音发怒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逃。”
“切——亏我们还在同情你呢，”素良一副鄙视的表情，口中叼着的纸棍上下晃动，“感情被社会性死亡的不是你啊——不过你左手手里的是什么？”他注意到了那个被打开的纸包。
“幻的药，为了以防万一这些天都是我保管的。”元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张望起来——这次是找幻，“九月份的那些事对他身体的影响可不是在科学世界的医院躺两天就能解决……诶他人呢？”
“在你背后。”往嘴里猛塞野果的游吾头也不抬——或许是以前和游里的迷路生涯所致，他是第一批适应这种“原始生活”的人之一。
而得到提醒的元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一个正悄无声息地使用能力向洞窟外“平移”的蓝色模糊影子——只可惜他的幻术对元没什么大用。
“你去哪？”元看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可是幻直接绷不住了。
“我、我内急！”几乎要把“不想吃药”四个字写在脸上的幻惨叫一声，夺洞而出。
这把恰好回来撞见这一幕的和音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她一脸茫然。
“没什么，”元一脸淡定，“他刚才把你小时候能力暴走，把游叶挂北市墙上一天没下来的事情抖出来了。”
“诶？……诶？！”和音的脸由白变红再变白，神情也从疑惑变害羞再变成了惊恐与愤怒。
“……”
她低着头，浑身发抖，就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也可能只是几秒之后，她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元。
“你们两个啊啊啊——！”
紫色的闪光伴随着少女的羞愤迸发开来。
当洞窟中所有人的耳鸣声都终于消退之后，在原本游矢趴着的地点，两个只剩半截身子的少年正试图将自己的头也像下半截身子一样埋进石头地面中——虽然在场人不多，但是元和幻这次也的的确确是像当年游叶那样“社会性死亡”了。
“所以关我什么事啊……”整件事完全的被害者幻觉得自己很无辜，“我不就是不想吃药吗……”
“我还只是想让和音帮我把你抓回来呢。”以诡异角度将上半身完全贴紧地面的元也表示自己很无辜，“谁能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不过还好药是一点没撒。”
他最后还是成功把药给幻灌下去了——虽然杯子里的水撒了一身，但至少本来目的是达成了。
不过——
她是怎么发现我说谎的？
他郁闷着。
“你还好意思说啊！”如果没有被埋起来，幻现在或许就直接蹦起来了，他张牙舞爪地“扑向”旁边的元，“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就想不到啊！”
“我又不会读心！”
“这种事用不着读心吧？！”
转眼间，这对难兄难弟就吵了起来。
而一旁某种意义上间接导致这一幕发生的游吾看了看争吵中的二人，之后又偷瞄了一眼和音。
后者此刻正与吵闹的二人保持相当的距离，端坐在篝火的余烬旁好似闭目养神，不过她涨红的脸颊和不断抽动的眉毛暴露了她无法平静的事实——当然，在游吾的感知能力视野下，那团躁动的紫色灵力之火更为明显。
于是游吾悄悄地用手肘捅了捅一旁因为“场地被租用”而被赦免的游矢。
“果然巫女们生气了之后都很可怕啊……”他小声的感叹着——至于将和音她们统称“巫女”，则是枪兵为了方便彼此之间，甚至是对学院的交流而决定下来的。
所以，理解这一点的游矢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很快他却注意到了什么。
“都？”他同样小声地问着，“琉璃和凛也是？”
“当然啊，”游吾迫不及待地诉起了苦，“琉璃还好些，凛要是生气了没准就会用扳手打人的！而且这些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们还有个召唤隼的被动技能……”
“召唤黑咲……？”游矢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仔细想想却又发现游吾的描述也许相当准确。
不过这种事情要是被黑咲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但不知道游矢想法的游吾还以为游矢不信，开始举起了例子：
“我说真的！”他说，“游斗他小时候曾经不小心弄脏了琉璃的裙子，结果琉璃还没有哭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隼吓哭了。”
“这……”稍稍脑补了一下隼发怒时的模样，本来觉得这有些夸张的游矢瞬间就觉得这一切应该非常合理。
同时他甚至开始庆幸柚子和赛瑞娜没有哥哥。
而游吾则是继续回忆着自己和游斗“艰辛”的过去。
就在这时，这些天里总是望天发呆的游彦飘了回来。
‘不过按理说你们比那几个女孩强才对，怎么每次都赢不了她们？’他问。
‘为什么？’游吾有些不理解，‘赢不了就是赢不了啊。’
金色的眼瞳中满是不信。
于是游矢解释道：
‘很简单啊，’通过只有三人特有的交流方式，他说，‘如果你也认识一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关系好的就像一家人一般的女孩子，你说不定也是这样。’
‘……’游彦沉默了一会，眼睛好像闪烁的萤火，‘也许吧，不过那样的人应该不存在吧。’
游矢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可就在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游吾却凑了过来：
‘谁知道呢！’他说，‘我们龙子的寿命差不多有一千年，而我们才十六岁——按照幻他们的分法，虽然我们外表已经是十六岁了，但事实上还是小孩子的范畴——距离我们完全长大还早着呢！’
“游吾……”游矢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复杂，“真亏你能这么想。”
“嗯？怎么了吗？”游吾有点不解。
“没什么，”游矢说，“……只是前些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长好像真的开始有点停滞了。”
“是吗？我倒是没感觉出来。”
‘那是当然的啊，’游彦说，‘游矢觉醒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两年多了，而你夏天才觉醒，停滞的明显程度肯定不一样。’
‘哦……’游吾好像是明白了。
二人一灵魂体陷入沉默。
半晌，游彦再度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是不是到舍弃这里的时候了？’
这个问句只换来了两双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
于是他继续说道：
‘我们已经困在这里差不多十天，就连距离柚子她们遭到袭击也已经过了两天。在这期间我们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解决办法都没有提出来，’游彦说，‘学院现在至少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像泰勒姐妹还有伏拉巴托那样的人恐怕只能越来越多。我们还不如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开舞网。’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状况是怎样的。’游矢说，‘自从学院占领这里以来，舞网就和外界断了联系。’
‘我知道，可是我们完全可以直捣黄龙，去学院。’游彦说。
‘可我们怎么出去？’游吾问，‘但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离开舞网的话，他们肯定会发现啊——元又没法一口气打开那么大的门扉。’
游彦沉默了，他根本没有办法从现在的状况中找出任何突破口。
可就在这个时候，游矢的声音却通过三人之间的连接传了过来：
‘其实如果非要离开舞网不可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他说。
‘你有方法？’游吾和游彦看向游矢。
‘不……准确的讲不是我的想法，’游矢说，‘素良说他前些天从学院那边得到了消息，说驻守在这里的指挥官是一个叫做野吕 守的人，他的实力实际上并不强，所以素良想在这两天见他一面……’
‘然后趁机挟持他？’游彦接下了后半句，‘那太冒险了。’
‘而且他的真实身份就暴露了，这样的话，素良还在学院的妹妹会有危险。’游矢说，‘所以这只能是最糟的办法……’
‘不过也可以这样吧？’游吾说，‘见面照常，之后我们再错开时间对他们突袭。’
‘可是学院那边不是没有身份证明进不去吗？’游彦想起了元带回来的信息，‘而且想要接近高层还需要一定权限。’
不过游吾似乎并不是很为难的样子。
‘说不定月影会有办法，’他的理由很简单，‘他是忍者。’
‘有可能。’游矢开始试图寻找月影的踪迹，‘……不过看起来他又不在。’
在游矢的印象中，月影很少会出现在洞窟中。
‘那就只能等了……’
话语刚传达过去，洞窟的另一端却开始吵闹起来。
于是他们转过头去，却意外的看见了回来的月影。
正因巧合而感到惊喜的游矢和游吾刚准备做什么，却又听见了月影的声音：
“这里已经被发现了。”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楚，掷在地上便直接将安静引爆。
洞窟内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看向将消息带来的月影。
于是月影重复道：
“有学院的人在向这里移动，我们被发现了。”
“你确定吗？”柚子站起身来。
“确定，他们正在往山脚这里赶。”
“看样子只能撤离了呢……”柚子垂下眼帘，握了握拳头之后，下定决心地抬起头，以领导者的身份说道，“大家清点一下人数，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从林子里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打断了柚子的话。
“你们已经走不掉了。”
伴随着话语，无数灌注了魔力的回路与文字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洞窟，紧接着，岩石轰鸣了起来，两道魔力凝集而成的大门好像本来就存在一般，从洞窟两端的出口处轰隆隆的降下，将整个洞窟变作了一个牢笼。
之后，一道连接亚空间的通道在牢笼前打开，双子的姐妹出现在了少有人出入的向阳侧洞口前的那片空地上。
“泰勒姐妹？！”距离这一侧洞口较近的赛瑞娜和素良首先认出了二人。
“你好呀，”活泼的妹妹格蕾丝打着招呼，“素良同学，还有柊 世铃奈。”
“你们要干什么！”柚子已经冲了过来，一边吸引二人注意，一边为和音用能力打出一条通路拖延时间。
“干什么？”格洛丽亚觉得这是个蠢问题，“我们当然是来决斗的！”
接着，她伸出手，指向了洞窟之内。
“来做我们泰勒姐妹的对手吧。”她说着，手指却错过了柚子和赛瑞娜，最终指向了更深处。
“榊 游矢，还有你，榊 游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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