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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夜きつ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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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游戏王ARC-V】向着乐园…Episode3.汹涌而至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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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3.汹涌而至的恶意

“野吕 守!”

少女清冷的声线罕见的染上了怒火的颜色,伴着几乎要被抓烂的信件一起砸在了桌子上。

“你这家伙,到底对学院那边说了什么!!”

“咳咳,这不是驻扎在舞网的第七大队队长竹取吗。”梳着蘑菇头,显得有点滑稽的中年大叔咳了两声,好像有点心虚,“自从在上个月接连立了两个大功,并且俘虏了那个半人半龙之后,你们第七大队在计划的执行方面毫无建树,甚至一连多次失败,这件事情,在学院可是已经无人不知了。”

“我失败?”瑠美奈气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我应该跟你讲了不下十遍了吧?!这半个月以来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在我自己的计算内的!”

“那几天前连续两次调查门扉开启的事情都扑空了,这件事也是你预想之内的吗?”野吕 守似乎不怎么慌了,“还是说,竹取同学你已经料事如神到连我们学院至今也研究不透的门扉会何时开启都能算得一清二楚了?”

“我……没有……”被这么反问的瑠美奈一下子没了底气,但她依旧不服,“但这也不是把我调离这里的理由!只要我的计划完成了之后,那些反抗者就……!”

“这是上面下达的决定,”野吕“苦口婆心”地,“还是说,你这个学生连老师们的话都不听了?”

“……我不信!”她坚持着,“林檎老师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而且教授他也……!”

“但事实上,这件事情就是他们二位最终敲定的。”野吕的话打破了瑠美奈最后的希望。

“什么……?!”拍在桌子上的手无力地从桌子上滑了下来,瑠美奈满脸的难以置信。

但就在野吕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瑠美奈却又紧紧地攥住了双拳,猛地转身摔门而去。

听着门外饱含怒气的脚步声远去,名为野吕 守的现驻舞网方面指挥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拍着胸脯自言自语,语气逐渐开心起来,“不过这下可总算把这个小丫头送走了,我野吕 守不被架空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而此时,对野吕 守内心的小算盘一无所知的瑠美奈,并没有返回自己的住处,却鬼使神差的走向了封印着笼目元的那个房间。

一路上,气势汹汹的她几乎无视了路上的一切微妙的不对劲,直到来到那个房间的门前——她看见,门上的封印术式被什么人用不会引起警报的精巧方式破坏了。

糟了。

瑠美奈心里嗡的一声炸开,之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门而入——

原本干净得不像有人居住的房间此刻一片狼藉,床、椅子、镜子之类能够最基本保障一个人起居的物什全都被砸了个粉碎。而在这满地狼藉中,一个随意地披着一条紫色围巾的,金发的小小身影正立在中央,以胜利者的姿态将这个房间原本的居住者踩在脚下。

“诺门·弗拉巴托。”虽然对眼前人的到来有些意外,但瑠美奈心中的怒火依旧更胜一筹,“你……”

“呀,原来是瑠美奈大人,好久不见。”波斯猫转过头来,随意地打着招呼,“是在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吗——这是因为渡大人想要我过来看看情况呢。”

“你来干什么的我不管。”瑠美奈的语气冰冷到可怕,“把脚从他身上拿开!”

“嗯?你在说什么?我的听力可不是……啊!”诺门一脸无辜的想要拿自己的听力问题做挡箭牌,却被正在气头上的瑠美奈一把扯住领子,狠狠地掼在一边。

将不知是否还保有意识的元轻轻抱在怀里,瑠美奈先是大致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之后又恶狠狠地瞪向诺门。

“你凭什么下这么狠的手?!”她质问道。

“欸——好过分啊……瑠美奈大人……”诺门完全不理解瑠美奈为什么在生气,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们才是同伴吧?还是说——”他偏了偏头,冷笑着,“我把您偷偷保护起来的,您的小男朋友打伤了,您着急了?”

“这家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是我抓住那个圣女还有叛徒白龙 幻的诱饵而已,除此之外,他和我毫无关系。”将元放在地上,瑠美奈重新站起身来看向诺门。“我气的,是你明知道他是笼目 游叶的哥哥,是师父一心想要拉拢的人却对他下死手!激怒游叶也就罢了,你难道是想激怒师父吗?!”

“不,我其实也是为了渡大人能满意才这么做的哦。”唯一完好的蓝色右眼迎着瑠美奈的目光,“我呢,其实是很清楚的,渡大人看中的,恐怕并非是笼目 元这个人,而是他拥有的能力。所以我就在想啊,”他走上前来,脸凑近瑠美奈,“如果我夺走了这个笼目 元的真名的话,从结果上看,不也是一样的吗?”说着,踮起的脚尖落下,诺门叹了口气,“结果没想到,我怎么也看不见他的真名,更别说夺取了,更没想到他意志这么坚定,所以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他说着,却像事不关己一般嗤笑出来,“说起来,他意志坚定的根源是因为白龙 幻那个小少爷吧?真是不可救药的愚……”

“你连了解都不曾去了解,一味的只取用暴力掠夺,在笼目 元这里栽跟斗自是必然。”打断了诺门的瑠美奈语气仍未缓和。

“哦?那就是说,瑠美奈大人很了解他咯?”诺门玩味的看着瑠美奈。

“……与你无关。”瑠美奈自知吃亏,别过头去。

“是嘛。”诺门嘴角上挑,“但是马上就要调回学院的你就像现在这样,是保护不了他的呢——我可是在好心的提醒你哦?”

“……”瑠美奈无言。

“嘛,差不多就这样吧,我也好该去和这里的负责人打个招呼了呢。”见瑠美奈不准备回复自己了,诺门便转身自顾自的走开,“瑠美奈大人你就好好和你的小男朋友道个别吧?——不过说真的。”走到门口的他转身,“连自己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和真名被封印了的那家伙,还真是搭呢。”

说罢,不给瑠美奈反应的机会,诺门就直接离开了。

“……一派胡言。”

望着诺门离开的方向沉默了好久,瑠美奈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转过身来想要给元处理伤口,她却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元已经抖成了筛子。

“怎么了?”瑠美奈慌忙蹲下身来,生怕是出了什么更糟的情况。

可是,在瑠美奈话出口的瞬间,元却突然捂着肚子吃吃地笑了起来。

“怪、怪不得这一个月你把我关在这,还只放游叶来看我……”元憋笑已经憋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原来你是对我有……呜啊!疼疼疼疼!”

“说话前先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处境。”狠狠捏住元的一个伤口的瑠美奈面无表情。“如果你不是那些书呆子眼里死掉比活着有价值得多的稀有材料的话,我才懒得这么做——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事情?”痛出了眼泪的元似乎也没什么心思开玩笑了,他依旧躺在地上,却疑惑地看着瑠美奈。

“今天我和那家伙说的话也没有回避你,说吧,”瑠美奈说,“要不要合作?现在就答应我的话,我还有办法让幻活下来。”

“如果我拒绝呢?”

“你会后悔的,”瑠美奈皱眉,“想要从那个人手里救下幻,这种事情只有我才能帮你。”

“不,我不是说这个,”元双手撑地坐了起来——事实上,诺门的攻击并没有对他造成想象中那么严重的伤害,“我是说,我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的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和你们合作的。”

“这不可能,”瑠美奈摇头,“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你是什么样子我清楚得很——要是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会发疯的,到时候,什么正义,什么底线,你就会全丢到一边的。”

“或许吧。”元说,“不过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正义、什么底线,而是我们的宿命。虽然曾经我也好,幻也好都曾经被渡那个家伙所谓的乐园蒙骗过,但是,已经知道自己为何而生的现在,我们是注定要和他对抗到底的。”

“你们这么下去会死的!”

“死又何妨?”平静的银瞳犹如湖水,倒映出了月光的影子,“每个人都会死。”

“……”看着没有丝毫动摇和退却的元,瑠美奈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终于,她认输了。

“我们三个……已经再也做不成朋友了吗……”她偏过头,不敢再看元。

“当然不会,”元说,“笼目 元和竹取 瑠美奈、还有白龙 幻,我们三个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这件事情,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虽说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可能又会成为‘敌人’吧……但是我相信,那只是为了将来我们关系更好而必不可少的一记调味品而已。”

“放心吧,瑠美奈,我发誓,当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我也好,幻也好,都会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你面前的。”

……

太阳渐渐越过天顶落向了西方,夜晚如期而至。

上午还在为送走了架空自己的竹取 瑠美奈而开心的不得了的驻舞网方面指挥野吕 守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按照他的计算,在送走了那个林檎手下的小丫头之后,自己就可以享受作为一个指挥应该享受到的好日子了才对。

然而现在……

他看着对自己所说的话毫无兴趣,随意翻阅着手中材料甚至交头接耳起来的两姐妹,听见了梦想崩塌的声音。

到底是哪一步,到底是那一步算错了,导致自己前脚刚送走一个不听话的小丫头,后脚就来了两个!

不,还不止她们两个!

他将视线移向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却瞎掉了一只眼睛的金发少年。

诺门·弗拉巴托,他知道这个人。

这个臭名昭著的,只有林檎那家伙才能管得住的问题学生跑到我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野吕守在内心哀嚎。

我的清静日子从此彻底没了!

“呐,小诺罗马。”就在这个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是西大陆人的两姐妹中,银发的那个开口了。

“我的名字是野吕 守。”心累的野吕这一天下来已经不知纠正了少女多少遍了。

“哦,那小诺罗马,”然而少女毫无改正的想法,“这个柊 柚子,”她将写有“钥匙”信息的一张纸递到野吕的面前,“是不是就是把那个柊 世玲奈的姐姐啊?”

“嗯?”野吕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是这样,这张纸上不都写着呢么。”

“果然呢。”少女于是勾起了嘴角,以一副期待的眼神看向一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金发少女,“呐,呐,格洛丽亚姐姐,既然她是那个把榊 游里都打败过的柊 世玲奈的姐姐,那她也一定很强吧?”说着,少女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角。

“别以为所有的姐妹都会像我们一样,格蕾丝。”被称为格洛丽亚的少女说,“我们‘泰勒姐妹’是特别的。”

“这种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啦,”活泼的妹妹格蕾丝说,“不过,这个柊氏,似乎是东大陆这边的大族,在这样的家族中就能以十几岁的年纪当上他们的巫女家长,实力怎么说也不会弱的吧?”

“这可不一定哦?”诺门找准时机插话道,“和你们实力至上的亚马逊一族不同,东大陆这边,这个所谓的‘家长’位子,说不定只是世袭下来的呢——你们一定是不喜欢和这种徒有其位的人战斗的吧?”

“这样吗?看起来你很了解我们啊。”格洛丽亚看向诺门。

“那是当然。”波斯猫假笑着,“在学院大名鼎鼎的,无时无刻不渴望着战斗的猎人,‘泰勒姐妹’,在与二位见面之前不对二位进行详细的调查,那才是真正的失敬呢。不过,”他话锋一转,“在二位准备行动之前,我不得不再提醒一句:‘钥匙’和‘祭品’,是绝对不允许被杀死的哦?”

“这件事情我们当然清楚,”格蕾丝说,“只要最后留他们一条命不就够了。”

“嗯,也是呢。不过啊,”诺门试图将姐妹两个引上自己的路,“在此之前,鼎鼎大名的泰勒姐妹要怎么去找到他们呢?”

“那当然是直接打过去。”格洛丽亚很是简单直接,可她的回答却让诺门笑出声来。

“噗呵……抱歉,这确实是一个简单的方法,只是——”诺门说,“都说狡兔三窟,若是这群反抗者能简单的就被我们抓住尾巴,那在我们之前的小瑠美奈又怎么会在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接连失败呢?”

“那,你的意思是?”早就看出诺门话里有话的格蕾丝借机下了一步台阶。

“实际上,小瑠美奈她呢,是一直有一个没能完成的计划的。”诺门于是说。

“计划?”

“嗯,是呢,之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告诉我的,”明明对瑠美奈真正计划一无所知的诺门却做出一副了解到瑠美奈计划全貌的样子,并嗤笑道,“不过说实话,她的想法实在是太简单了呢。”

娇小的捕食者露出了冷笑。

“所以,我就好心的替她改进了一下。”

……

从死亡的噩梦中惊醒,赛瑞娜在洞窟中坐起身来。

虽然太阳尚未跃出地平线,但向阳的洞窟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昏暗。

赛瑞娜起身走出了洞窟,日益寒冷的秋风却吹得她一激灵。

对了,昨天下雨了来着……她想。

现在是十月十一日,赛瑞娜她们回来的第九天。

虽说刚刚回来的那天由于游矢和刀堂的发现及时,让大家及时撤离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接下来的日子也是一样的顺利。

学院的追兵就像牛皮糖一样难缠。

分散开来前往下一个躲避处的四十四个人,到天黑清点人数时,只剩下了四十二个。

四十一、三十九、三十八、三十五……

接下来的这些天,人数的削减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就算是最后大家在美惠留的指引下,在城郊的一座山中寻找到了这个洞窟并安置下来之后也是如此。

他们有在转移途中受到袭击的,也有外出寻找物资的时候遇险的。

虽然琉璃拥有治愈的能力,可是这能力却并非万能的——面对药物无法挽救的感染、还有食物中毒,她也回天乏术。

而且治愈并非起死回生。

就在昨天,雨停之后,有一个孩子在自告奋勇的采集野果的过程中,失足摔下山崖,当时就没了呼吸。

赛瑞娜在洞窟里见到了那孩子的最后的样子。

当琉璃最终无力的摇头的那一刻,带那孩子去采野果的女孩子——那似乎是他唯一的姐姐,瞬间泣不成声。

而那个叫做弘的孩子,只是肤色惨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玩累睡着了一样。

不像自三年前开始就逐渐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姐姐柚子,这是赛瑞娜十六年内第一次直面死亡。

明明前些天,那个孩子还因为与白龙他们一起在撤离前给学院留了份“大礼”而笑的那么开心来着……

赛瑞娜想着,却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姐姐恸哭的样子。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柚子会不会也……

“赛瑞娜早上好。”

就在她即将陷入自己的胡思乱想之中时,少女的问候声及时将她拉回了现实。

“和音……还有琉璃?”转头看见了与自己模样相似的那两位少女的赛瑞娜有些诧异,“早上好……你们这是去哪了?”

“和音带我去山里找了些能应急用的草药,”琉璃说着,将制作因赶工而显得有些粗糙的篮子提起来,“虽然只找到了这么点……”

“草药?这种事情问我就好了啊。”赛瑞娜有些担心,“而且清晨山上的路那么滑……”

“因为我们看你昨天帮着处理阿弘的事情处理到那么晚,所以就……”和音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而且路况这种小事是难不倒我的——如果真的遇上了危险的路,我都是让琉璃在下面等我的。”

“诶?”赛瑞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就连赛瑞娜也是这个反应啊!”见赛瑞娜一副完全不信自己的样子,和音表示很受伤,“别看我这个样子,怎么说我也是曾经在发生过大地震的地方活下来并且参与过救援的人啊!”

“地震?”

“嗯,是啊。”和音一直都不介意将自己的过去讲给别人听,“我出生的那个地方,是可以称作我们笼目氏一族的郡望的城市,但在我小的时候,那里被一场百年不遇的地震给毁了大半,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没了亲生父母的……不过所幸的是,在那之后不久,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哥哥。”

“诶?和音你和笼目 元也不是亲兄妹吗?!”第一次听和音提到自己身世的琉璃睁大了眼睛。

“是啊……不过为什么是‘也’?”和音有些疑惑。

“啊!”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琉璃连忙捂住嘴,“……没什么……”

“没什么?”和音稍稍欠身,有些调皮的凑近了琉璃——虽说最初加入枪兵的时候还多少有些怕生,但在渐渐习惯了与各种人相处的现在,和音身上受元性格影响的一面也渐渐显露出来了。

“真、真的没什么啦……”琉璃的眼神有点躲闪。

“真的?”和音仍不放弃,“你确定?”

“真的……啊啊,算了,我就直说了,”终于,琉璃放弃了抵抗,有些不情愿地,“但是你们不要再和外人讲了——除了我们家的人之外,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呢!”

“好,我们答应你,”爽快答应下来的和音转头看向赛瑞娜,“是吧,赛瑞娜?”

“嗯。”有些神游的赛瑞娜连忙点了点头。

“那我就说了——”于是琉璃说,“事实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我和凛其实也是家里收养的。”

“……诶?!”这次惊讶的换成和音和赛瑞娜了。

“小点声啊!”琉璃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虽然也许已经有人看出来什么不对劲了吧……不过说实话,我还是不太想要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这么说的话倒确实……”赛瑞娜被琉璃这么一提醒倒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哥哥是半精灵而妹妹却是完全的人类,这种事情确实怎么看都……”

“不,这种状况其实不算罕见的。”和音订正道,“如果父母一方是半精灵,而另一方是人类的话是很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是这样吗?”琉璃有些意外,但犹豫了一下之后又补充道,“不过妈妈她,听哥哥讲好像是完全的精灵的样子……”

“那这倒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呢……”和音说道,“不过琉璃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她自然而然的把这理解成了琉璃某天自己发现的事情。

“意识到?”果不其然,琉璃被和音的用词弄懵了,“我和凛被带回家的时候都已经九岁了啊。”

“九岁?!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赛瑞娜问。

“嗯。”琉璃点点头,接着抬起了右腕,看着自己的手镯,“而且现在仔细想想,先代鸟之魔女的父母,在女儿夭折后遇见并且收养了继承了那孩子全部力量的我……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这到底该叫做是缘份,还是命运给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的补偿了。”

“先代鸟之魔女……?”

“那是哥哥的亲生妹妹,和哥哥一样是半精灵,应该和我同岁、同名,是个很可爱,同时也很可怜的孩子……对了,”琉璃说着,之后怕魔女这个词和音她们不理解,便又补充道,“魔女是我们那里对我们这样的女孩子的叫法,应该和赛瑞娜你们的巫女,还有和音你们那里的圣女是一个意思,至于‘鸟之魔女’大概就是指我还有那个孩子,我们这一系的传承吧。”

“这样啊……可是,”身为上古知识体系保存的相对最完好的中心世界居民,和音大概弄明白了,琉璃说的其实就是中心世界那极具仪式与祭典感的,圣女的传承,只是有一点她完全无法理解,“你和你的先代怎么可能会是同岁?”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琉璃摇摇头,“但是那孩子留给我的,最后的讯息里说,这是由于我们所持有的这枚魂之水晶,它察觉到了当时作为它容器那孩子寿命异常短暂而急于寻找新的容器的缘故。”

“魂之水晶……”“……容器……?”和音和赛瑞娜有些异口同声地。

“嗯,这是我从传承里知道的事情,”自从从“流离”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琉璃便一直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一个机会将这些事情告知这些和自己相同的女孩子们,“和游斗、游吾他们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我们魔女的魂之水晶并非是灵魂力量的结晶,而是我们灵魂本身——换句话说,我们魔女,并不存在通常意义上的灵魂,而我们这副躯体,也只不过是为了承载这水晶而存在的容器罢了。”她顿了顿,“这也许就是我们这样子的女孩子在我们科学世界那里被视为不祥的魔女的原因吧。”

“……”沉默。

半晌,赛瑞娜终于开口问道。

“那……如果说新的容器出生了,我们是不是就会死?”

“也许吧……不过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力量会开始衰弱并且逐渐转移到那个孩子身上去,”琉璃也许是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早已想开,故而显得有些乐观,“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搞不好要花上十多年呢!只是……”

“只是?”赛瑞娜还有和音都觉得自己的心又悬了起来。

“只是,如果将要继承我们力量的孩子,不偏不倚恰好是我们将来的女儿的话……”琉璃犹豫了一下,“那么我们在生下那个女儿后,很快就会因为力量衰竭而死。”

“!”

这句话,就好像重磅炸弹一样,在赛瑞娜的心里嗡地炸响。

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而就在这时,她们突然听见了空中传来了刺耳的杂音。

迅速反应过来,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躲入洞窟的她们,与已经陆陆续续醒过来的大家一起,躲在掩住洞口的乱石后谨慎地观察着天空——

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学院竟然反常的出动了他们载人用的那几架飞艇!

只是,令赛瑞娜她们费解的,是那在空中徘徊的飞艇,没有一个看起来是想要搜索他们这些幸存者的。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他们看见从那飞艇的舱底刷地抖出了一张巨大的白色幕布。

幸存者们再熟悉不过的,法阵运作产生的蓝色辉光一闪而过,白布上映出了一个有着波斯猫一般的蓝金异色双眼的,娇小的金发少年。

“早上好呀,我亲爱的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的、愚蠢的反抗者们~”幕布上的少年露出了一副愉快的表情,行礼道。

“我的名字叫做诺门·弗拉巴托,这次前来,是想和你们来谈一项能够让我们之间停战的,绝妙的生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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